原创故事绘本(原创故事梗概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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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述(第一时间想到这张图,哈哈)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注了价格夕阳,空气中的因子弥漫着只属于海岸线独有的鱼腥味,海风一吹过,留下的只有属于大海浅浅淡淡的痕迹,那些被粗长不一的铁链拴起来的渔船停

作者:陈述

原创故事绘本(原创故事梗概2000字)

(第一时间想到这张图,哈哈)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注了价格

夕阳,空气中的因子弥漫着只属于海岸线独有的鱼腥味,海风一吹过,留下的只有属于大海浅浅淡淡的痕迹,那些被粗长不一的铁链拴起来的渔船停泊在港口,躲避着即将来临的飓风。

——那是属于渔民们的噩梦。

酒馆

熙攘着那些无处安放躁动的人们,他们随着吧台上的歌者大吼大叫着,破烂的补丁衣物,裸露着的大片的黝黑的肌肤,似乎无时无刻象征着这个海滨城市的特色。

在角落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用右手拨弄着一本封皮是诡异红色的笔记本,奇怪的是,即使他多么感觉不便,他都没有举起他的左手。

他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

这里充斥着狂躁的分子,甚至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但他却只是默默地翻书,翻来覆去地翻书。

一个戴着高脚帽的人

他将自己的绅士杖放下,询问着那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

“先生,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他问道。

“请便。”男人不甚在意地回答了一句。

“来一杯南威尔啤酒。”高脚帽男人笑着和酒保打了个招呼,用枯长的手指落下两个古铜色的硬币。

他摆弄了两下身子,将双手交叉放置于胸前,迟疑了一会又摊开。

“我叫克莱恩,很荣幸遇见你。”高脚帽男人整理了一下他黑色的皮质手套。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虚晃着眼睛看了看面前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默默吐出似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单词:“马文。”

“哦,您看起来并不是很想交谈,是有什么心事吗?”克莱恩摸了摸自己的单片眼镜,露出一个只属于成熟男性的微笑。

“我是异乡人。”马文用右手收起那本红色封皮的笔记本,他棕色的眸子避开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

“我也是,不是吗?”克莱恩从酒保手中接过那杯冒着泡沫的黄色液体,轻轻呷了一口,露出陶醉的样子,“即便是在这里,也能喝到如此纯正的小麦酒,真是令人心情愉悦呢。”

“呵呵。”马文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即便是在如此恶臭的环境之中,依旧有心情愉悦的人,真是难得。”

克莱恩瞥了一眼那帮刚输了钱在酒吧里急红了眼睛的粗壮男子,淡淡地转过视线:“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相比较这些‘真情流露’的蜱虫,我更想听听你的故事,先生。”克莱恩笑着呡了一口大木杯里的南威尔啤酒,“毕竟失败的成功者的故事,会比那些没有成功过的失败者的故事生动很多。”

“呵呵,”马文干笑了两声,“如果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解释你上述的话,我可以考虑。”

“这么说吧,我是一个魔术师。”克莱恩戏谑地摊了摊手,“现在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马文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魔术师的神棍。

毕竟外乡人总是喜欢这样,故弄玄虚。

“我许愿那个吝啬的老板可以请我一杯南威尔酒,毕竟讲故事是一件费口舌的事。”

“很好,你的愿望实现了。”克莱恩笑着敲击了两下桌面,那位留着长胡子的酒吧老板默然走来,还端着一杯麦黄色的南威尔啤酒。

“看来你和这家酒吧的老板是老熟人了。”马文轻蔑地笑了两下,即使是自己亲自许下的愿望,他仍旧不相信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发生。

“无论怎么说,你的愿望实现了,不是吗?”克莱恩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些许怪诞的笑容。

“好吧好吧。”马文突然如同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萎靡了下来,“即便是已经到达了这座能给我希望的城市,那种不容置辩的压力依然在我心上无法抹去。”

他的眼眸一下子深邃了起来,似乎如同汤汤大水收束一般,所有发散而出的思绪汇聚起来,他的嘴唇一张一闭地蠕动了几下,口腔中似乎有着挣扎般的声音发出。

“你听过那个叫‘索洛伦亚’的传说吗。”

“用一艘帆船横渡风暴,便可以见到那个只属于幻想的国度?”

“是的,你觉得这个传说究竟是谣传,还是真正的神迹?”

“这是一个所有渔民都坚定信念的传说,一个只属于传说中的神迹。有人说,入乡随俗,所以我大概相信,祂是一个被谣传的奇迹。”

马文诧异地看了一眼那个脸上噙着若有若无笑意的异乡人。

当一个移民者唯一的货船因撞上冰礁而沉陷,当一个以捕鱼为生的人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渔船,当他们唯一的希望归于寂灭,当他们活下去的手段被这戏弄人的命运泯灭了,当他们必要的任务失败,需要大量的资金填补,需要支付巨额的违约金。

那升腾起的巨大的绝望与失败的落差,面对那些吞噬人的贷款与现金,无休止的催促与威胁,如果面对这样的困境。你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解决它吗?

我想不,并不是。

我想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会去等待那一个“奇迹”。

是的,用一艘帆船横渡风暴,去寻找那个只属于幻想的国度。

我无法忍受那群被仅仅一点金币雇佣来的社会人渣在我的住所前大声喧哗,用各种手段敲打我的窗户,发出刺耳的声音,在我睡觉的时候大吼大叫,甚至在我的门前新陈代谢,朝我作出各种挑衅的动作,抱着一个曾经是南大路冒险者移民的勇气,我通过曾经不错的人缘四处拼凑了一些钱财,来到了这里。

这便是那个我父亲在我童年不厌其烦地描述那个神话传说的发源地——滨海。

“在黄昏的笼映下,翻紊的波涛在橘色的阳光下露出迷人而又瑰丽的颜色,似乎如同世界上最纯净的鹅黄绿色,一个接一个地拍来,有人坐在小船上,陶醉于索洛伦亚的美景,那些穿越即使是世界上最大的轮船,最好的水手,最坚硬桅杆都无法抗衡的飓风,奇迹般地看到了那座城堡,那座矗立在海上的,似乎直插云天的高厦,带着金色余晖的奇迹之都。看着死亡的风暴一丝丝褪去,隐秘在死亡背后的希望,所有人追寻的至高归宿,便是那里。”

这就是我想象的幻想乡,一个充满文明,充满不可思议,感受着上帝给予人们馈赠,感谢命运的人们组成的乌托邦。

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以及做好必死的决心的我,出发了。

毕竟与其半死不活地背负下半生的债务,倒不如用这条已经不值钱的命去换一个童年的梦想。毕竟,已经是想过坦然面对死亡的人。

于是我就把生命托付给了那艘我托朋友能搞来的最好的帆船,在他把这艘船交付给我的时候,眼睛中居然流露出不可名状的悲戚与看死人的叹惋。呵呵,我想我是去追寻新生的,虽然名义上是这样,但我想科学地发展解释了一个又一个未解之谜,破译了一个又一个是神话的自然现象。我不想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枯燥无味的等式去证明。所以我趁着这个传说还没“尘埃落定”之前,去寻死了。

我混上了最后出渔的船,并让他们在极限的距离将我放下,当他们如同丢垃圾一样把我抛下,时间戏谑地拨弄着表盘,让我的身体实实切切感受着一点一滴地流淌,来自死亡的迫近,死神的敲门。面对着飓风来袭之前最强烈的颠簸,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脆弱的桅杆根本不能承受住这飓风的前奏。在那死寂的大海上空无一人,没有人听得到我的呼救,没有人看得到我的死亡过程,我所谓一切切的一切都在井底被撕扯地紊乱起来,我的思绪也不断地癫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风帆疯狂地舞动着,像极了那狂笑的催命符。

即便是做好最充分的心理准备,人在直面死亡之前真的无所遁形,那些如同小鬼的呓语的风声撕扯着我的衣襟,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甚至麻木,我连划桨的勇气都似乎失掉。我的手臂如同被人连根切下无法活动,连思考都是凭借生存的本能从大脑中一点一滴地僵硬挤出。我的面部不断抽搐,鼻涕与眼泪疯狂地涌出,我根本什么都不敢做,我生怕我一抬手便失去了我唯一的时间,被这大海吞噬殆尽。

有人说过人在直面死亡的时候会急中生智,迸发出超越人体极限的能力。但我想着这根本不值得在如此地步称道,如今在这无垠的巨浪之中的我,一叶扁舟,凭什么来对抗所有渔民趋之若鹜地海上君主,来自自然地疯狂咆哮?我的大脑不断地急促地提醒着我呼吸,我的心脏狂跳,他们痛斥着我可笑的行径要让几十亿个活体细胞为我这幼稚的冒险陪葬。

我的眼前是一片光怪陆离,我所见的空间与时间如同扭曲了一般让我感觉反胃与恶心,支离破碎的时间不断在我眼前镜像般跳跃,天旋地转,如同一滴星辰陨落了一般,在我的眼前打转,我的眼前只剩下空白的黑。

我被恐惧抽离了视觉,巨浪拍来,我的嘴巴吻到了腥咸的海水,我开始呛水,我滚下帆船,我试图凭借感知抓住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抓到了。

浪打来,它剥夺了我唯一的希望。

时间静止了一般。

只留下空白。

我不清楚那天记忆中的天堂是怎么样的,但我记得我死在了那天,被一个名叫大海的生物吞噬,如同鲸吞之下的一粒虾米。

……

我见到了真正的天堂。

那用无数的人编织的梦想乡映现在我眼前。

甚至我不能用我匮乏的语言去污蔑祂的美丽。

所展现在我眼前的场景已经超出了美丽的范畴,这绝对是世界上最为宏丽的景色,没有之一。青蓝色的霓裳铺盖在海面上,那些只有在童话里才能看到的生物友善地遨游着。

我一度以为是我的大脑出现的幻觉,甚至是临死前最后编造出来的美妙谎言,但当我切切实实触摸到那飞溅起来的海水,感受到我指尖的冰凉与轻柔,我才知道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我欣喜若狂地哭泣了起来,没有什么建筑师能构筑出如此优美的曲线与弧度,似乎索洛伦亚城每一个细节都严格按照黄金比例去分割,构造出充满韧性的线条。夕阳的巨大光辉投下,祂的一切都在这光束之下熠熠生辉,祂投射下巨大而又神圣的影子,似乎如同母亲伸出爱抚的双手,拥抱着我的躯体,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与绝望都一扫而空。所有关于尘世的喧嚣与繁琐的劳务都抛诸脑后,我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温暖与希望。

我陶醉在这梦中的城市之中。

我被温柔的光芒接引进了索洛伦亚城,如同被天使亲吻。

入城的那一刻,那些曾经同我一样的人们微笑着看着我,谦和地一个又一个地向我问好,向主,向命运虔诚地祷告,他们穿着纯洁的白衣,街道上的每家每户都敞开大门向我致以最好的欢迎,我朝他们递去感动的目光,他们微微躬身欢迎我的到来。我起初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自卑,感觉自己好似一个外乡人,打破了他们原来安逸的生活,像灰尘一样玷污了这里的一切,让这里美中不足。

但几乎是在时针拨动一会之后就打消了一样,我感受到了来自他们的友善,这好似天使的友善,他们无比谦逊与包容,他们的耐心超乎你的想象,他们会用心教你如何穿戴这白色的麻布长袍,如何使用这里的银质餐具,如何用最简单的礼节作出最崇高的敬意。

我不能从这一丝一毫的举动之中感受到这是那些维多利亚时期的繁文缛节,我感受到的是莫大的荣幸以及主的荣光与命运的恩赐。

这就是伟大的索洛伦亚啊,超脱这时间的领域!

我能在这里获得一切,许下一切的愿望,并且成真!

这里没有歧视,没有限制的种族信仰,没有犯罪,其乐融融。这里的一砖一瓦的质感都让人感觉到舒适与清爽,这里所运用到的基础科技与理念已经超出了尘世之中所有所谓的无神论者,所谓的科学家的理论在这里都不值一提,这里的一切都是尘世不可想象的神迹!而我,经历了暴风雨的洗涮,终于涤荡下我全部的罪孽,来到这只属于幸福的领域之中享受这无边的乐趣。

我和几个领路人共进晚餐,享受着深海三文鱼的鱼子酱烹制的菜肴,让夹大树蓝莓酱的面包填补我空虚的味蕾,让这流淌着紫金琥珀般的白兰地恭迎伟大索洛伦亚又迎来一位旅人。我隔着窗户向外看去,看着裹挟着流沙一般的波浪在繁星璀璨的夜晚映现出夜明珠一样的色彩。

这里的书籍的理论科技超乎寻常,它以及其不合理的思路铸就合理的解答,让这里充满奇迹,让我感知到自己如此的愚昧与无知,似乎只有无尽的知识的填充我才能变得充实,真正蜕变成一名合格的索洛伦亚居民。

我开始如饥似渴地阅读这些知识,抚摸着古朴羊皮卷的悠久,这些古老文字所孕育的神秘与未知,我的大脑用好奇心驱动着我去翻阅,汲取知识。我感觉我的灵魂得到了深化,我逐渐舍弃了那种尘世的俗气,变得超凡。在东升西落之中我感受着时间的轮回,在每一次的鱼跃之下我计算着极光的轨迹,一切都变得令人舒适与愉悦。

甚至我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之后,亲手去用我习得的概念,去拼凑一个进化无知人类的生物,让人类能在有限的生命之中取得到这个世界最尖端的技术!让他们感叹他们的无知与弱小!为自己的可笑猜测输得一败涂地!

……

直到有一天,我想起了什么,似乎是在美好的梦境里的一点瑕疵。

祂的神国之中没有镜子。

甚至没有一扇窗户,没有一滴水珠可以倒影出我的痕迹,我的变化。

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起初还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这更能体现出神国的纯洁,神奇。

但是过了一天,一周,甚至一个月一年呢?我的思绪逐渐开始病态起来,无时无刻的不知名的压力笼罩着我,令我窒息,我看见所有人的脸上都噙着笑意,洋溢着神圣的气息。我不得不装出一副病恹恹的笑容来面对他们,直到某一天,我不小心跌了一跤,左手着地之后摩擦出了一个小伤口。

一刹那的恐惧闪过我的脑海,在我的脑海中绽起涟漪,我手掌上的鲜血却是极致的暗红色与病态恶臭的黄色的交融,它们十分粘稠,散发出一种枯槁的气息,我的神经如同崩裂开来一样,所有的思绪都扭曲在了一起,我拼命想要呕出来,但是双手伏在嘴上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尖叫起来,我的嘴角已经下意识的上扬,无法改变,我用力抽打了自己两下,更多的细节如同洪流一般倾泻而下,之前不敢想象的猜测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我的大脑。

起初这里没有告示的时间,没有钟,没有表,甚至没有明显的东升西落,以至于我的大脑变得迟钝,以为这幻想乡里并不需要时间这种东西作为标志的指向标,这里的每一天都无比充实。但如今一个可怖的想法涌入我的大脑,这是“祂”的陷阱,祂故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回家的路。

这里,这里不是家!

我发疯一般用力撕扯着头发,发现我的头发已经变成金色,甚至不用多少力气便能扯下一大把,我的身躯已经开始腐烂,如同被长期浸泡在某种液体里一样。

我的异样引起了旁边同伴的关注,他们关怀的目光如同针尖扎入了我的胸口,我开始如同凶兽一般喘息,似乎这里的一切,全部,都是披着伪善面具的死灵,这里每一个看似天使的人,都是在死神的魔爪之中困兽挣扎的笼中之鸟,我,我们,已经彻底忘记如何打开这尘封的大门了!

这里不是家!这里不是家!

我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直视上快步赶来的领路人的柔和目光,我突然鬼使神差地,露出了一个我此生不忘的笑容,是那样的毛骨悚然,是那样的寒颤若禁。

这是一个纯粹只为生存的微笑,如同系统检测到的病毒被发现一样,我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同化。

但我似乎已经忘记怎么让自己不笑了。

所有人都笑了,我似乎如同一个马戏团的小丑暴露在观众的睽睽目光之下,这些目光透过我挖出我的大脑将它一览无余。

我整理着自己的狼狈,开玩笑说着我看到的书上的一个哲学命题,说我体验凡人人生的命运,大家都开怀大笑了起来,这里的书籍足够多,这样的谎言几乎天衣无缝,如果真的要证伪,必须翻阅浩瀚如海的图书馆书籍,这并不可能实现。

我开始诚惶诚恐地隐藏这个秘密,把自己锁在图书间中闭门不出,钻研着那些如何建造船只的书籍,只想着要逃离这里。

那些山珍海味变得如同嚼蜡,那些神奇的景观变得索然无味,那些和善的友人变得面目全非。我刚刚建立的世界观轰然倒塌,我在天旋地转之中苟且寻找着方向。

终于在一次单独散步之中,我在一个偏僻的悬崖连接海面的方向看见了那艘载我过来的帆船。我的眼球布满血丝般呼之欲出,它正在被海水冲涮的一起一落,但桅杆和帆布却奇迹般没有脱离开去。

我强装镇定返回餐厅,在一次祷告之后,开始了准时的进餐。时间在我的耳畔流过,我不清楚那帆船究竟是何时被冲刷到此处的,我不确定它是否会飘走,但在我逃离之前,我必须做点什么。我悄悄藏起了加热冰淇淋的火机。

我近乎是小跑冲向我的单间,我为这次行动似乎密谋已久,我房间的某个夹层之中存放着远离一切会燃烧物体的漆石,这是一种花纹繁多的石头,被铺在我曾经第一次经过索洛伦亚的小径之中,被我索要当纪念品的石头竟然可笑的成为我对抗这个世界的武器之一。

我用火机点燃了漆石,几乎瞬间剧烈的火光迸射出来,所幸这里绝对没有假货,我在抉择了零点几秒之后毅然丢出了漆石。看着火苗包裹了我的单间,我感受到了切实的温暖,欣慰,甚至如释重负。

我轻轻带上门,感受到这近乎一年内前所未有的舒畅与舒心,这里的门是有一定的隔热与防火功能的,但如果单间内的一切燃烧到一定程度,就会爆炸,而离单间最近的图书馆,这些羊皮卷轴,木质书架,都将付之一炬!

我一蹦一跳地走在那条小径之上,正如我第一次走在这条小径,感受奇迹一样。我谦和有礼地向一个又一个路过的朋友致以最高的敬意。

我没有走安全的道路,从悬崖上连滚带爬地冲向那艘即将被冲走的帆船。

当我握住船桨的一瞬间,似乎握紧了整个世界。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刺入我耳膜的是不可名状的呓语,与尖锐到极致不可能是人类发出声音的怪叫,我拼命划桨,直到感觉安全了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令我曾经浮想联翩的城市——索洛伦亚。

在这盛大的烟花之下,我似乎看到了最美的景色。

我的思绪再一次被海浪湮没,我似乎忘记了死亡的真谛,直挺挺地倒向了海洋,甚至,没有呼吸。

当我再次醒来,我被装在弥漫着黄色恶臭液态的器具中,我全身赤裸,身上扎满病态的不可名状的触手,我试图拔掉那些触手,但那触及之后明显的肌肉收缩让我全身收缩,我的皮肤表面浮现出病态的红色的疱疹,它们似乎挣扎着爆裂开来,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不知道我活在什么样的容器之中,但直觉告诉我,这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生物,有着明显的肌肉反应,甚至细胞结构的的变异,这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生物的样本,我的嘴巴被堵住,似乎有氧气在源源不断地进入,我挣扎地用力用脚去踹那层看似透明的黄色充血薄膜,像是什么生物的眼角膜一般。

它似乎有触觉和痛觉感受,在我竭尽全力去踢打它时,它会迅速的收缩,并且如同应激一般把我排除,像吐痰一般,我全身湿漉漉地被喷泄到了地面,当我再次适应眼前灰红的灯光,我的感知再一次被刷新。

我的脚踩着的并不是什么坚固的大地或是柔软的沙土,而是如同动物内脏一样血色的,有软体褶皱的东西,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生物的内脏或是肠胃。

我睁开眼的一刹那,近乎失神。

血色的茧子包裹着一个又一个溺水的人,将它们层层封住,送往这里,像我一样紧闭眼睛,插上触手(可能是血管),苟且着活着,他们陶醉的神色正如我第一次见到那般惊世骇俗的神迹——沉溺其中。

一刹那所有的线索都似乎交叉起来,在我的脑海之中迸裂开来……

克莱恩似乎饶有趣味听着马文所讲述的离奇故事,并向那些追更的读者一般好奇的问道:“那接下来呢?”

“我似乎顺着一阵流动的液体被排出,在那湍急的液流之中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渔民们抢救到了岸边。”马文摊了摊手,深陷进去的眼窝透露着讲述完长篇故事的疲惫,他呡了一口南威尔啤酒,感受着舌尖传来的点点沁凉,似乎才回过神来。

“真的没别的了吗?”克莱恩似乎不甘心地向马文凑近了些许。

马文整个人如同瘫痪一般陷入了沙发里:“我已经讲完了我所有的故事……”

克莱恩随手捻出一枚硬币,玩笑似的抛了抛,露出了一个令人终生难忘的笑容。

此时此刻,马文似乎看到了什么极致惊恐的东西,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大叫出声,却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一般,无法发声。

这个笑容,他已经无数次从索洛伦亚的领路人那里见到过,如此的富有生气。

他对面的克莱恩先生的头颅从鼻梁断开分成四块向外扬起,每一片血肉都带着可怖而锋利的锯齿,他对着马文狠狠地咬下,马文的头颅瞬间爆裂开来,鲜血如同烟花绽开了一地。

“主说,任何潜意识苏醒的存在,都将抹杀,侥幸让你在母巢的休眠期里逃过一劫,作为祂清道夫的我们,自然义不容辞……”克莱恩癫狂地笑了两下。

他满意的看着酒馆内人群的骚动与尖叫,纵身一跃,如同在这木桐的地板上落下的一枚硬币,遁入这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

散落的鲜血飞溅出来,洒落到了那本诡秘的红色封皮笔记本上,它的书页轻轻翻开,那里,正有着一个流传千年神话的结局。

……

用一艘帆船横渡风暴,便能抵达传说中幻想的国度。

风暴,是人类恐惧的象征,是无法征服的自然,那些把传说信以为真的人们,经历了极限的恐惧,在风暴的吞噬之下,卷入海底,被某种不可名状的生物收容,这种不可名状的生物的别称名为——索洛伦亚,祂似乎靠着吞噬人类的希望与绝望为生,把人类对美的理解,崇拜,极致的希望当做养料,编制一个美丽的传说来为祂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它有着错综复杂却又井然有序的器官与系统,守株待兔般,守候在这深海之中。

你绝对不会想到,那匍匐在海洋最深处的恐怖之源正密谋着什么……

那是我在索洛伦亚中亲手捏造的,用我感叹的那种不可复刻的生物技术制成的……

那种知识与我狂热的信念构思而成的……

那种不可名状的生物……

索洛伦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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